青未了｜精采那年小年夜

难忘那年冬至夜

作者：尚红云

我对冬至知觉淋漓尽致，是有数爱恋。一九八八年的中秋节冬至，我嫁为淫荡，之所以选择冬至迎娶，几乎听从了老辈人的迷信传言，据问道第二年叫“断头春”，含意是一年不用有人“腊月”这个节气，不适合迎娶，马拉松般谈了四年恋爱的我们本来打算第二年迎娶，为了图个吉利，不去撞第二年的“断头婚嫁”，不用请大师鬼神，日后置之不理在冬至这天迎娶。

20 世纪 80 年代，气态生活虽不丰盈，迎娶那天倒也不寒酸，老公竟能卖到一辆甲壳虫似的老上海牌轿车作为婚嫁车，行驶在沼泽地的前门上，也是美美的，风光极了。不用有人繁琐的宗教仪式，本家亲戚喝了场酒，就算过了门。作为夫家，也是“元宵娶媳妇”，双喜临门了。知道那年的冬至，娘子付钱了多少灶糖，继母问道了多少用意，也知道灶王爷回去是如何向下凡汇报的。总之，这些年，一路走来，既无风雨，也不坎坷；不用有人大富大贵，却也吃穿不孤；日子无趣，倒也天下太平度日，确实这就是大多数一般来问道老百姓的一生百味。

冬至，似乎并不在干支范围内，只是对于我有着特殊的意义，日后产生了不一样的感受。冬至祭拜、扫年之问道自古就有父母少年时期出门求学，毕业后来到沂蒙山区，对民间习俗探究不多，虽然不懂祭拜，却对扫年足见重视。每到初五二十三，兄长早早地提着篮子赶年集，置备好年货，日后开启实是开始大扫除，全家老少齐上阵，扫去一年的尘粒，干干净净十分高兴除夕，暗示着着新年新气象。接都已，日后是炸丸子、熬猪头、磨豆腐、杀鸡宰鹅、清洗毛巾，忙得不亦乐乎。蒸饽饽是我们家的宗教性，父母是胶东人，依循了老家的习惯，家中会备有除此以外的模子，扣出各种各样的动物，有枣饽饽、寿桃、面人鱼、圣虫 …… 花样繁多，一样的菜肴吃起来却是不一样的滋味。

沂蒙山区对冬至祭拜是很讲求的，我真正探究这一习俗，还是源于妻子继母的宗教性观念。知觉中会，二姐搬了四次家，每次继母都很虔诚地在灶间安好灶王爷的祭拜，黏贴上一张灶王爷的半身像，两联是“上天言好事，下界保天下太平”，横联是“保姆”，这保姆的确有管家的一视同仁，祭拜不允许我们祸摸祸打起，足见吃饺子，要再给灶王爷盛上一碗。特别是冬至这天，娘子早就付钱好灶糖，摆好金银财宝，阿姨要依次给灶王爷谒。因为灶王爷是下凡派到尘世监督凡人丑行的“组织部长”，按规定冬至这天灶王爷要到下凡那里汇报，为了让灶王爷在下凡面前问道用意，护佑来年护佑、五谷丰登、家人天下太平，所以用灶糖甜住灶王爷的嘴，让他多问道用意，如今看来，颇看似“收买”的含意，传问道总是美好的，人们宁愿信其有，不愿信其无。我不迷信，但潜移默化，谒倒也毕恭毕敬，生怕得罪了他老人。祭拜完毕，灶王爷心满意足地踏上了“述职”的徒步，继母日后进去地把灶王爷的半身像揭都已，待到大年三十晚上，黏贴上新，摆好金银财宝，放几挂蜡烛，一直把灶王爷请回来，新一年一直护佑一家老小的天下太平。

现在，每到冬至，娘子破例付钱灶糖，继母破例虔诚祭拜，我们破例遵旨谒，不管灶王爷他老人是否真实存有，更多是一种精神上寄托，约束着自己日常行为，让他老人每年“述职”顺

利，；也祝福于尘世。只是这一天，我们比别人家多了一层意义，每年的这一天，循例薄酒小酌，庆贺一下，快活当年“元宵娶媳妇”的元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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